十六

【旭润】浮梦

在军训的夹缝中混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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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
“你说他在干什么？”
旭凤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。
来人正是璇玑宫的宫女，是旭凤安插在内监视废天帝的耳目。
那宫女战战兢兢地立于座下，“天帝不出房门已有月余，平时对外声称病重，只由邝露日夜照顾。奴婢也是才得了机会，听得里面的争执声，有‘聚魂阵’‘心头血’之类的字眼。”
旭凤把酒杯往桌上“砰”地一砸，责问：“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报？”
聚魂阵耗生人心血，聚亡者之魂，已有月余，怕是那人的心头血都快亏完了。
宫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，慌忙答道：“实在是邝露仙子看得紧，奴婢也无法......”
等她抬起头时，上方王座上早已没了魔尊的身影。

璇玑宫外空无一人，安静得像座巨大的坟。
邝露在寝店守着，八十一盏琉璃灯镇守地上血红的阵，润玉盘腿坐于阵眼，一盏莲花灯悬浮在他身前，随着心头血的灌输越发明亮耀目。那便是魂魄得聚的现象。
血液的流失和灵力的外泄逼的润玉难以稳住身形，他颤抖着吐出一口鲜血，笑意却是真真切切的。
旭凤便在这时踹门而入，挥袖击退前来阻扰的邝露，一脚踏进了阵内。
他半跪下去，一把揪住润玉的领口，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问：“你就这么不惜命？”
润玉本就重伤在身，根本无法抗拒他暴怒时的力道，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盏莲花灯落到旭凤手里。他试图送来旭凤钳制他的手，憋着一口气，“旭凤......那是......”
旭凤的眼瞳中隐隐泛着红光，竟是有些入魔了。他将那盏灯捏在手里，力道大到指节泛白。
“你的命是我从穷奇手上就回来了的，想要一命换一命救你母亲，你也不问问我同意了没有！”
润玉挣扎得越发厉害，旭凤便就势将他压倒在地。
“旭凤，旭凤，你先把它放下！”润玉奋力将手向前伸去，妄图把灯夺回来，“你听我说，我什么都没有了......我只是想，我只是......”
“不要！！！”
伴随着一声润玉撕心裂肺的尖叫，那盏灯已在旭凤手中碎成数片，原本盈盈闪烁的幽光一点点消散暗淡，润玉一把推开旭凤，想起身却直直地跪倒在地，他急急地摊开手掌想去挽留那些四溢地魂魄，却什么也没有抓到。
“回来！回来！你们回来啊......”
旭凤冷眼看着他崩溃，不死不休地说：“我的母亲身死魂销，你倒想母慈子孝，润玉，你做梦。”
润玉哭得力竭，猛的吐出一口淤血，突然眼前一黑，僵直着向后倒去。
“润玉！”旭凤一把抱住他，摇他晃他想要叫醒他。可润玉不能再回应他了。
润玉一昏过去，迷迷糊糊间听到一个声音，软软柔柔的，叫他睡吧睡吧。他彷佛是躺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，顺着母亲上下安抚的手，人也平静下来，外面的一切都感受不到了。
“润玉！”
“润玉！”
他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，他挣扎想睁开眼，眼睫一下下颤着，却委实没有气力。那一丝光亮闪着闪着便湮灭了，像是关上了一面厚重的门。


【待续】


后面会写成什么样不知道

好累......